Lenore Tawney 1–關於線

""是纖維藝術中非常重要的語言。 

面對它,成千上萬的線,糾結纏繞無始無終,既要駕馭得當,也要順其天性,讓它散發出本然的個性和魅力。對Lenore Tawney來說,線不只是素材和造形的元素,也是她表現的重點與其作品動人所在。tawney1

早在她1954年開始創作壁氈畫開始,她作品中自由的繪畫性的線條就十分突出了。只是那時尚以色彩來表現。1957年以後,經緯之間的牽制開始鬆動,"影河"(Shadow River)一作,緯線以極端鬆散自由的方式,在經線裡遊戲,並且被固定在兩片玻璃間,成了永恆裡剎那駐足的光影,也預言了她往後的走向。"捆綁的人"(Bound Man),以粗細不同質感互異的緯線,自由穿梭在經線裡,以明暗疏密粗細的對比來說故事。僅管書上照片沒有色彩,我仍能如欣賞黑白攝影作品般,感受它每個細節的質感與會說話的線條。此後幾幅大型的作品如"Nativity in Nature""Triune",鬆馳的浮緯使紗線的形與色得到極大的書寫空間。 

這種對線條的敏感度,也許可以回溯至她1946年在芝加哥設計學院裡的Drawing訓練,這種用線條作實驗性練習的習慣,持續保持著。在1961年的作品"貓頭鷹"(Owls)上,我們可以看見她幾乎是以刺繡的手法,在平織布上用線來速寫。這些實驗到了她開始被祕魯織物所吸引,進而學習羅紗技法後,得到很大的轉變契機。羅紗織物是祕魯的傳統特色,他們尤其喜歡在羅紗上再加上刺繡或結合綴織等手法,造成疏密的對比。我覺得Tawney在之後的系列作品中,其實真正使用扭絞經線的技法並不多,而是她從祕魯織物或羅紗技法實驗中,更進一步地實踐她對於虛實對比的企圖,加大裂縫,使""也變成一種線條,並且捨棄鋼筘的限制,賦予織物更有彈性的造型。在她的作品中,這種"空的線條""實際的線條"互相對話著,成為細節上敏感而富有詩意的部份。在傳統的織物上,只有流蘇才會出現的"",在這裡變成了主角,打破了"主體""收邊"的分界。1966~1989年的一些實驗性作品""系列中,她甚至在原有的流蘇上再加上其他的線條或羽毛,然後倒轉90度,讓流蘇如頭髮般自然垂下。1974年以後,雖然作品本身的外形已淨化成堅實的、完整的方形或十字形存在,但中間用裂縫所形成的圓形或十字形,彷彿才是內在靈魂的窗口,線與面、虛與實的對比仍持續被她所關注著。到了70年代底至80年代的"Cloud"系列,成千條線從空中傾瀉而下,略帶捲曲地、透光地,在空中顫抖,線條的表情終於得到徹底的釋放。 

一個回應

  1. Dear 破布子:

    哇 ! 你對千絲萬縷投入的感情真深。

    深情,讓我看到你作品、文字的光采。

    歡迎光臨我的部落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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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靜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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